眼睛。
尼玛,就算是鸭子,说话也未免太直接了吧,真当我同行么?我白了他一眼,径直朝阿花屋里走去。
一开门,便见阿花全身裸露的背着门睡着,我刚坐到床边,那团白花花的双臂,便缠了过来。
“啊,小苏苏,怎么是你!”阿花摸着我的胸口吼了起来。
“阿花,你玩的挺嗨的啊,人都带回家里了,你别告诉我你们已经同居了?”我皱眉看着她,刚才那小子说余皓已经不在这里,难道是因为阿花想通了另结新欢,余皓看不过去搬家了?
“说什么呢?人家不是前段时间吓坏了吗?你有李策,余皓有燕子,我不需要一个肩膀吗?刚好张潇主动关心我,我就是一株漂浮在水里的芦苇,需要人关心的。”阿花可怜巴巴的望着我说道。
“得了吧,我又不是那些金主,少给我来这套,刚才他说余皓不在了,他哪里去了?”我把阿花的手从我胸口上趴了下来。
“你不知道吗?那天出事以后,余皓就搬走了。”阿花收起了嬉皮笑脸,把旁边的被子裹在身上,开始讲速起那天的事情。
原来我被龙爷的人丢下河里以后,一旁的阿花吓傻了,哭着喊着救命,而余皓则冲了起来,想要救我,结果刚走两步,便被龙爷的手下揍得重新倒在了地上。
阿花看着我整个人慢慢不动,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,后来,就见一抹黑色身影一下跳进了水里,把我救了上来。
那人,就是李策。
阿花说当时李策抱着昏迷不醒的我从湖里游上来,龙爷的手下想要伸手拉他,都被他一脚给踹进了湖里。然后他冷冷的走到龙爷边上,两个人好像还起了争执,可惜那个时候阿花已经吓傻,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,只说记得李策很生气的离开,然后有个男人把她和余皓带走了。
“那男人看着很严肃,大块头,就是一直跟着李策那个。”阿花会声会影的讲速着。
“是阿信,李策的亲信。”听阿花的描述,我就已经知道那人是阿信了。
“对对,就是信哥,后来他找人把我和余皓送了回来,然后还警告余皓离你远一点。余皓第二天就搬走了。”说到这里,阿花眼里闪过一抹失落。
“搬走了?难怪你把人都给带到家里来了,怎么,对余皓死心了?”我笑着缓和着气氛,那天的事情,对于两个女人来说,太过残忍。
“那能怎么办?我没有钱,又没你长得漂亮,经过那么一闹,我也想通了,这人活着,就比什么都好,那些情情爱爱,不是我这种人能够想的,我只想赚钱多给家里邮寄点。”阿花低头叹了口气。
“说什么瞎话呢,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怎么又扯到生生死死那些去了,你看你天庭饱满,胸前有肉,一看就是活百岁的命。”我大笑着说道。
“我的小苏苏,这几天不见,你都学坏了,我看看,咦,怎么好像变大了,是不是你策哥天天在家帮你按摩啊。”阿花一边说,一边魔爪又像我伸了过来。
我倒在床上笑出了眼泪,只有在她身边,我才觉得自己是个真实的存在,是个十九岁的少女。
后来我们又聊了一会儿,阿花便嚷着肚子饿要吃饭,出去的时候,发现那男人已经不在客厅。
“他走了?不和你打招呼么?”我微微有些疑惑。
“我家小张害羞,而且你知道的,我们这种人,哪里来的真感情,你能有策哥那么疼你,我真的好羡慕,小苏苏,你可要抓紧机会上岸啊!”阿花动情的拉着我的手说道。
上岸?常在河边走,怎么可能不湿鞋呢?而且阿花不知道,卧底的海洋,哪里有岸可以上,四周,可都是凶恶的鲨鱼等着你,一旦被罪犯知道,骨头都不知还能不能吐给你自己。
阿花和我一样,都不会做饭,我们便选择出去吃,不知道是不是巧合,阿花选了六号公馆附近的火锅店,她的心里,大抵还是忘不了余皓的吧。
吃饭的时候,阿花点了些啤酒,一杯又一杯,看着丫头高高兴兴,我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,在她开第三瓶的时候,我按住了酒杯,开口道:“阿花,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,现在才几点,你喝得难醉,一会儿怎么上班?”
“上班?我现在天天坐冷板凳,自从那天之后,静姐似乎特别不待见我,你说我是不是完蛋了要转场子?得罪了龙爷,估计转场子也没用。”阿花叹了口气,又把酒杯满上,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