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记着?”
“记着记着!”店小二诚惶诚恐道:“小人哪敢忘掉!”
“记着就好,你要给在下做证见!”景辉敬一本正经道:“敢说一句谎话老子拧下你的脑袋!”
“那是那是!”店小二打躬作揖道:“小人有几个脑袋敢说谎话!小人一定老老实实给军爷做证见!”
景辉敬白了店小二一眼:“张营长是你这里的常客?吃酒给不给钱!”
店小二眼睛珠子滴溜溜转了几转忙不迭道:“常客倒不是,只是今天这顿酒菜还没结账哩!”店小二言语里显露出贪婪的铜臭味。
景辉敬一怔,看向店小二道:“今天这顿酒菜多少钱?”
店小二蹙蹙眉头道:“喝了两瓷罐陈年老酒,应该是五六块法币;可看在军爷您的面上收块算啦!”
“你啰嗦不啰嗦!”景辉敬瞪了店小二一眼,道:“是多少就是多少,我们不欠你的账!”
“块,块,是块法币!”店小二点头哈腰道:“陈年老酒两罐块,菜蔬1块!”
景辉敬一怔,看向店小二道:“你这陈年老酒什么品牌一罐值1块法币?四样菜蔬又是什么也是1块法币?”
景辉敬已经感觉到店小二有讹诈之意,便想跟他算叨算叨。
店小二没想到景辉敬问得如此详细,脸上有点刷白;可还是壮着胆子道:“小人这陈年老酒是正宗的泸州老窖,两罐子好几十块钱哩!”
店小二虚张声势地说着,把手向门外指指道:“军爷要是不相信,走出这道门随便问一家酒馆看泸州老酒多少钱;一罐子二三十块算是便宜的!”
“你在蝎虎在下?”景辉敬将搁在桌面上的酒罐子拎在手中,鼻子贴上去闻了闻冷哼一声:“散装的高粱白一罐子也就一两毛钱,你竟然冒充泸州老窖;以为我们是乡下人!”
店小二不敢啃声了,乜斜着眼睛盯看着景辉敬。
景辉敬狠狠瞪着店小二:“看来你也是鸡骨头马?不是什么好鸟,竟敢以假充真糊弄食客!”
一顿,掂起桌面上一只空瓷罐“啪”地一声摔在地上。
酒罐子碎成八爿,景辉敬指指留在瓷片上的余酒道:“用嘴舔舔,尝尝这是什么酒,一罐子多少钱!”
店小二见景辉敬是行家,诚惶诚恐道:“军爷您甭说啦!这是高粱白,一罐子一角钱,小人不该蒙骗军爷!”
景辉敬冷哼一声,怔怔看着店小二:“你这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,把一两毛的酒说成几十块,是不是不要吃饭的家伙了是不是!”
景辉敬说着,从枪套里抽出手枪拎在手中;把摆在桌面上的的四只盘子一只只掂起来道:“一碟花生米、一碟胡萝卜丝、一碟猪耳朵、一碟黑木耳,摞在一起也超不过角钱你却要一块法币?黑心乐是不是!”
把手中的枪指向店小二:“一块法币就是一块银元,一块银元在天宝市买70斤小麦;70斤小麦至少磨60斤面粉,60斤面粉是两个人一月的口粮;你这四样菜值70小麦的钱?”
店小二本想趁景辉敬和张广田有隔阂蒙他一下,没想到景连长精得像猴;一章章、一项项讲得头头是道。
店小二“噗通”一声双膝跪倒,鸡啄米似地磕头不止,道:“军爷您内行,小子罪该万死不该蒙骗您;您就饶了小人吧!”
店小二神情恍惚地乜斜着景辉敬倏尔迅速反应,道:“军爷,这顿酒菜全当请了酒醉了的张营长,小子不收钱了!”
“胡扯!”景辉敬惊呼一声:“你不收钱好像是我们来威逼怎的?张营长不付钱老子代他付!”
一顿,振振有词道:“老实讲,你这两罐酒4盘菜到底多少钱?不老实老子就以蒙骗顾客罪查封你的酒馆!”
店小二放声大哭:“军爷您没说错,罐子高粱白,四样子菜蔬值不了几个钱!”
“我问你一共多少钱报个数!”景辉敬不耐烦地把店小二从地上拎起来道:“站直了说话!”
店小二站直身子打躬作揖道:“军爷,酒菜算一起不值一块钱!”
“哪你一开口就要五六块?最后降至块还看了面子!”景辉敬从身上摸出一块银元拍在桌子上道:“老子给你一块银元!”
店小二小心翼翼将一块银元揣进衣兜,景辉敬看了他一眼道:“跟我去见长官……”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