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分析,王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。
张凡的这番话说的一点都沒有错,倘若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,方月玲和张凡做交易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的话,这么长的时间都不來信,也是太过让人怀疑了,这么一來不仅到不到目的,反而会让锦衣卫更加注意起來,可谓是得不偿失。
“大人,大人,”正在这时候,梁超急匆匆地走了进來,“那个方月玲來信了,”
梁超的一句话,让张凡和王猛二人相互对视,都沉默了起來,这情景怎么看都应该只出现在戏曲当中才对,而如今,沒想到二人刚刚还在讨论这件事情,方月玲的消息就到了,当真有点让人意味深长的感觉。
张凡将梁超手中的信接过來,看了看封面,只有个张凡亲启的字样,落款是一个方字,信已经被打开过了,估计是在检查信有沒有什么问題。
张凡并沒有急着打开信,而是开口问道:“这封信是怎么來的,”他沒有问信上面说了什么,而是问了信的來历。
“这件事情说起來也有些奇怪,”梁超说道,“这封信也不知道是被谁投进咱们在南大街上的一处宅子里面,接到信的弟兄马上就出门查看,却是除了熙熙攘攘的路人之外,就沒发现一个可疑的,看來对方是摸清了咱们的所在,故意挑这么个人多的地方投信的,显然就是不想让咱们知道,”
听他这么一说,张凡也不再多问了,对方显然是做了精心打算的,为的就是让他们无法追查,虽然张凡可以下令手下权利追查,而且最终估计也能查出來,不过这并沒有什么意义,他不打算这么做。
取出信件,张凡看了起來。
信上的字体娟秀的很,显然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,估计就是方月玲本人了,寄來的只有两张,而且只有第一张上面有字,篇幅也是短小的很。
大体的意思是说,要张凡派些精明的手下去往孟定府,等到六月初三,上午辰时过半的时候,在当地一座名叫翠茗轩的茶馆,会有人带着一块图案特殊的玉佩,那边是接头的人了。
在第二张纸上,有个张凡从來都沒有见过的图案,日月的标志特别明显,看起來绝对不是人手工画上去的,而是印上去的。
心中特别强调了要张凡派最为精明能干的人去。
张凡并沒有说话,而是将信递给了王猛。
“大人,这个方月玲到底在策划什么,”看完了信,王猛有些疑惑地说道。
“要么就是她当真想要跟咱们合作,”一旁早就已经知道信上说了什么的梁超说道,“要么就是想要除掉咱们的好人手,”
“除掉咱们的人手,这倒不太可能,”张凡说道,“我不信她不明白,咱们的能干的人手多得是,不是她这么一下子就能除掉的,就算方月玲不知道咱们的情况,我就不信她会想不到这一点,”
“那,大人的意思是,这方月玲当真是想要跟咱们合作了,”梁超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,”张凡却是如此回答。
张凡的回答让两人有些沉默,但是仔细一想,也的确是如此,信上的内容实在是太少了,仅仅这几句话,想要从这里看出什么來,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。
王猛问道:“那大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咱们目前也沒有别的办法,就派人去赴约,而且咱们就照着她信上说的那样,派遣如今咱们在成都府的弟兄们当中最精明能干的人去,她也沒说几人,去个三五人就成了,哦,对了,尽量让本就是西南出生的人去,”张凡并沒有思考,立刻就说道,“不过为了以防万一,在派去几个人,在茶楼里和茶楼外守着,之后也要跟着他们,看看他们究竟想怎么做,注意点,别被发现了,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,我过会会写封信,今天就差人送到成都府去,”
“是,”王猛和梁超二人齐声应道。
之后王猛还想要说些什么,却是看见张凡挥了挥手,他只好闭口不言,转身走了出去。
屋子里就剩下张凡一个人,此刻他正在考虑着这件事情,一切看起來都不像是假的,但是张凡却无法完全相信。
不过张凡并不知道,几天后会发生一件大事,让他有几个月的时间都无法再关心别的事情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