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西门静訾五岁以赵国长公主的身份入质天晟,认识夏侯君晟。从五岁到十五岁,十年的时间的时间参与三次宫廷政变。一次是七岁庶子夺权,西门静訾于变乱中救下夏侯君晟;一次是十二岁宫廷政变,西门静訾为救夏侯君晟被捕入狱;再一次,便是十五岁平定三大世家,西门静訾为替夏侯君晟借兵委身嫁予司寇瑾瑜。
可以说,她参与了夏侯君晟的全部人生低谷,没有西门静訾,便没有如今只手乱天下的夏侯君晟。
水冰汐静静的听着西门静訾流着泪回忆往事,细数她们之间的点点滴滴,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,自始至终的相濡以沫。
这样的感情,的确是没什么可以取代的。
而更为艰难的是,不知不觉,她成为了第三者,世人皆不耻的第三者。
在感情已经无法自拔的时候,在无怨无悔付出已经不知道怎样收敛的时候,她成为了第三者。
或许她可以安慰自己,感情没有先来后到,只有爱和不爱。可她是人,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怎能因一份爱欲模糊基本的情感底线?
西门静訾在流泪的时候,水冰汐的心里在滴血,可她只能微笑着,就算知道那是西门静訾的表演,也依然坚强的承受。
她的脸上带着优雅的笑容,做个耐心的倾听者。
一双小手却在袖中紧紧的握住,紧紧的握着,尖利的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,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洁白袖沿渗进衣裙,她仿似不知道疼,除了微笑点头,不知道该做什么。
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夏侯君晟终于清醒过来,直起身看着梨花带雨的西门静訾轻声道,那声音,从未有过的温柔,是水冰汐从未得到过的小心。
那种温柔,小心翼翼,仿似声音大了一点便会惊着怀里敏感脆弱的女人。
水冰汐想了想,站起身来,看向夏侯君晟淡淡道:“马车里面太闷了,我出去透透气,你们久别重逢,好好聊聊吧!”
语毕掀开车门,淡然而出。
仿似眼前的一切在她的眼里,惊不起一缕尘埃。
夏侯君晟皱眉,看着水冰汐清冷的背影,想了想,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。
萧寒见状摊了摊手,笑道:“我也出去了,君上与公主好好聊聊!”语毕掀开车帘,出溜得比兔子还快。
夏侯君晟;“……”
这都是些什么人,一个个看好戏似的。
水冰汐出了马车便跃向另一匹神骏的汗血宝马,这是司马少康的坐骑,临走时送给她了,这宝马本是当年司马少康北征南漠的时候所得,高大威武,日行千里,这样的礼物都送出手,自然是为讨美人喜欢。
“喂,汐儿,不仗义吧?一个人想逃?”
萧寒飞身过来,翻越上另一匹雪白骏马,这是萧寒的坐骑,平日饲养在群英山庄,如今帝君将他们放了,自然是连马匹一起归还。
“萧大哥,敢不敢陪我赛马?”
水冰汐臻首微抬,美眸盼兮,巧笑倩兮。
“嘿,你这丫头,就这点破事儿还问我敢不敢,欠收拾吧?”萧寒轻哼,随手一提,雪白骏马前蹄高高扬起,放声长嘶,鸣声高亢而洪亮。
“好啊,那便开始喽!”水冰汐轻笑,反手一鞭挥在马背上,马儿吃痛,长嘶悲鸣四蹄窜出,一路踏花逐雨疾驰而去。
“小丫头,好烈的性子!”萧寒低喝,反手一拍掌风起处,雪白银驹踏碎残尘,迎风直追前面一人一骑。
他们当然不会担心夏侯君晟有事,一般逆天石救过的人想死都不容易,夏侯君晟既然醒过来了,自然不会有什么能威胁到他。
“驾!驾!”
葱郁的原始丛林内,古道蜿蜒,宝马流光,银色圆月高挂下,一对年轻男女纵马疾驰。男的风神如玉,温润琳琅,女的清纯甜美,优雅动人,看着实是赏心悦目,十分可人。
“好了,前方有一泉清池,谁先到那里便算赢,如何?”
水冰汐回头,看着夜色下俊逸清朗的萧寒淡淡一笑。
萧寒点头,朗声笑道:“既然比赛,不能没有彩头,先说说,赢了有什么奖励,输了,有何种处罚?”
“这个嘛!”水冰汐轻笑,想了想,笑道,“若我输了,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!”
水冰汐说出此话原本十分随性,然而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萧寒闻言呵呵一笑道:“汐儿,这可是个危险的承诺,女孩子还是别这么说。这样吧,如果你输了,便回答我一个问题,如何?”
“好啊!”水冰汐点头,“只要不涉及国家机密,个人**,随你怎么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