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底闪过恐惧。
同时,他身旁有人沉不住气了。
就听见那个年轻男人撕扯着喊出一个地名。
“洛杉矶!”
付砚北松开劣哥,拽着年轻男人的衣领,让他靠在一块礁石上。
“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!”
这会儿也没什么好藏着的了,他问什么,年轻男人就答什么。
“他,他要去拉斯维加斯,要从洛杉矶登岸!”
“他带了什么,几个人,几点走的,都说清楚!”
年轻男人回忆了一下:“他带了两个行李箱,和两个行李袋,跟着一个女人,大概在八点半的时候登船走了。”
八点半,就是他们在酒店出事的那一段时间。
付砚北收紧他的衣领,眼神质问:“为什么你记得这么清楚?”
年轻男人打了个寒颤:“因为,因为他带来的那个女人,原本不在计划里,后来让他加了两倍的钱,才让她一起登船的。”
“他们多久靠岸?”
“大,大概30天,具体看天气。”
深城离公海近,周围又是东南亚,走私偷渡都很便利,屡禁不止。
现在已是夜里十二点了,四个多小时过去,付明他们应该换了好几艘船了。
要追已经追不上了。
让那些偷渡船只的船员回来自首,那更是天方夜谭。
付砚北松开他,和陆严回到车上,给路骞打了个电话。
路骞的车上开了警报,来得很快,后面跟了四五辆警车。
一来就兴奋地趴在越野车车窗:“你们动作够快啊,又给我惊喜?谢谢啊!”
他们刚从道路监控里发现付明的伪装车,就被付砚北一个电话告知,偷渡的团伙已经找到了。
付砚北朝着副驾的陆严昂了昂下巴:“不用谢,反正你们都姓lu。”
......
天蒙蒙亮,洛玖欢被渴醒了。
睁开眼,是陌生的环境,但是又被熟悉的气息包裹。
她枕在付砚北的胳膊上,整个人被他侧躺着圈住,长腿更是霸道地跨过她的身体。
动弹不得,浑身酸痛,但是她想喝水。
借着晨光观察了一下周围,发现这是付家老宅,他的卧室。
尝试着动了一下,猛然发觉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。
付砚北被这轻微的动作弄醒,嗓音暗哑:“宝宝,醒了,渴吗?”
洛玖欢轻嗯了一声,就见他支起身子,从床头柜拿了一瓶水,拧开盖子。
扶着她的肩膀半躺着,把瓶口放到她嘴边。
喝完水,又抱着她重新躺下,合上了眼皮,大掌在她后腰处轻轻揉按。
“宝宝,再睡会儿。”
洛玖欢也打算再睡会儿,可是瞌睡都被他赶跑了,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睡不着。
付砚北被蹭出一身火,危险地抵住她。
无需多言,洛玖欢立即安分下来,纹丝不动。
她忍不住抱怨:“可是你这样我睡不着。”
轻笑声从男人胸腔溢出,他将她翻了个身,从背后抱住她,在柔软蓬松的发顶吻了吻。
柔声道:“睡吧。”
洛玖欢很关心昨晚的事情,便问他:“你困不困?”
“不困,宝宝想?”他抬起脖子,一脸暧昧地看她。
思想又不正经了。
“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想着不单纯的事情?!”洛玖欢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。
昨晚折腾那么久,难道还不够吗。
付砚北瘪了瘪嘴,委屈巴巴地把脸埋进她发间,在她细嫩的后颈上轻轻咬了一口。
语气带着怨念:“在床上你还想跟人家讨论什么事情。”
竟无言以对。
洛玖欢拉过他的手,指尖穿过他的指缝握住,以示安慰。
“昨晚我中药后,发生了什么?”
男人明显更兴奋了:“就是,酱酱酿酿,宝宝很棒很主动!”
洛玖欢直接赏给他一个后肘击,咬牙切齿。
“我跟你酱酱酿酿!”
“唔!”一声闷哼,付砚北吃痛。
更委屈了。
他甚至吸了两下鼻子,可怜巴巴地哭诉。
“无情的女人!昨晚明明是你缠着人家!转过天你就忘了,这才几个小时?!
“呜呜呜~用完人家就扔!
“人家那么卖力!”
洛玖欢:......
她翻身捂住他的嘴,好心告诫:“你别哭了,星星会听见的。”
离他的房间最近的,就是付砚星的房间了。
付砚北用脸别开她的手:“放心,隔音很好,呜呜呜~还不让人哭了!”
“可是星星今天早上要赶飞机诶。”
洛玖欢眨着美眸,卷翘的长睫一扇一扇,看起来很无害的样子。
......
假哭声戛然而止。
付砚北一把抓起被子,蒙住了头。
门口,付砚星扒在房门上,侧耳倾听,表情无比精彩。
半小时前,她就起床收拾行李,下楼拿东西的时候,回来听见他哥房间传出隐隐约约的哭声。
还以为是洛玖欢被她哥欺负了,赶紧趴在门口听,时刻准备着喊人来收拾她哥。
结果就这么听了几句,下巴都要掉下来。
好家伙,居然是他哥在哭!
瞬间对洛玖欢肃然起敬!一双星星眼里满是对她的崇拜。
听不到动静了,她快速撤离。
十分钟后,付砚北裹紧睡袍,出现在付砚星房门口。
敲了敲打开的房门。
付砚星看过去,愣了一下后如常与他打招呼:“哥,你怎么起这么早?”
“嗯。”付砚北低低应声,走近,“几点的飞机?”
付砚星把放好的衣物拿出行李箱,又放进去。
“六点五十。”
“我送你去机场。”
这会儿五点,去机场时间刚好。
“不用不用,顾随阳来接我,哥你陪嫂嫂吧。”付砚星摆手拒绝。
“也好。”
付砚北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,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,状似不经意地问:“你,刚才下楼了?”
“没有,我打开房门通风。”一秒都不带犹豫地回答。
付砚星终于不再折腾她的行李了,拉上拉链准备下楼。
付砚北接过,替她提着,送到了老宅大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