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一个处理不当,就给人带来无法挽回的过错。
到底,该怎么办呢?
猪下水,被采芸拎着去河边洗去了,她能做的,就是帮着柳氏把猪头给烧了,然后一并提到河边去洗涮。
就在院子前,昨天烧过的地方,架起了一个铁三角,将三个猪头齐齐的摆到了架子上,点起顾采菁搁回来的干草,开始烧。
一边烧,一边想着脑子里的那些事情,竟然连火苗烧到了手都不知道。
“采荞,你的手!”还是柳氏眼疾手快,在她还没察觉到痛的时候,一把拎住她的衣领,将她往后一提,放到了一旁的地上。
她手中勾着猪头的钩子,硬是把猪头都给掀到了地上,一堆好好的火也给弄得灰尘砰的一声,飞了个漫天。
柳氏忙抢过了她手里的铁钩和火钳,忙活着将猪头重新架好,坐到一旁的小凳子上自己看顾了起来。“你这丫头,想什么那么入神,差点儿就把手给烫了,你想心疼死你娘是不?”
顾采荞干笑几声,忙从地上爬了起来,伸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走到了柳氏的旁边,也搬了个板凳坐了下来。
“娘,有个事我不知道怎么办,想跟你商量商量。”
“什么事?说来听听?”
四下瞄了一眼,顾采荞压低了声音,“我听二郎哥说今天老宅那边在给大郎哥相看姑娘,娘你知道吗?”柳氏侧头看了她一眼,大郎相姑娘关这丫头什么事儿?
“我知道,听你李婶儿提了一嘴,可这也轮不到你操心吧。”
顾采荞忙点头,“是是是,是不关我什么事。只是好死不死的,今天我跟二郎哥去了青龙村,而大郎哥相看的那个姑娘好像也是青龙村的,我们……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。”
柳氏的脸上终于有点儿不一样的表情了。
柳大郎是采荞他们这一代的男孙里,唯一一个念过书,考过试的。与顾贤南的感情也很亲厚,只是因着这分家一事,才有点儿远了。
“你大郎哥虽然对分家这事儿有些误会,可是你爹以前很喜欢他的,比对你二郎哥还要好。如果你有啥关于亲事不合适的话,最好是跟你爹去说一说,让他拿个主意。”
顾采荞想了一下,也是。如果娘亲去说的话,没准儿还会落个见不得别人好的名声呢。
“没关系的,反正二郎哥也清楚,他回去会跟大伯娘说的。我现在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,你听了,可一定要冷静啊。”
柳氏一听这话,心里暗暗忖道,难道这后面一个消息比前面一个还要严重吗?不由得挺了挺身子,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。
“你说。”
“珠姐儿跟我说,她看到大伯跟村里那个郭寡妇偷、偷情。”
偷情!柳氏一听,差点儿翻白眼昏过去!忙伸手捂住了顾采荞的嘴巴,低声呵斥,“你、你从哪儿听来这些话的?以后都不许你再说听见了没?你个小丫头片子,懂什么啊,就乱说。要是让人听到了你嘴里冒出来这些话,还指不定咋戳我跟你爹的脊梁骨,说我俩没把你教好呢。”